九色shin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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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仙流】下个路口见 No.20

*其实并没有多少字,但是我得唤醒自己。

*最近都有点脱轨,也是该回来的时候了,不好好的走正路,就没有下一次脱轨,每次脱轨都觉得激动,但是总脱轨就要焦虑了。我有多久没打tag了?

*写这篇觉得很舒服,自己都觉得治愈,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任何阻碍,只剩下平稳的结尾。写到这里就觉得之前的啰嗦铺垫都是有意义的,至少我在琐碎当中说服了自己——好了,他们可以相守一辈子了。

*这个仙道不聪明,不高明,甚至很傻很天真,但是有我喜欢的执拗和一条道跑到黑的痴,我可能就是喜欢这样平凡的傻瓜吧。

*这个坑不平我意难平啊!

PS:忘了前文?好……好吧……→来来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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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.20 Waiting For You Forever(4)


仙道,仍是慵懒的发型,只是没那么“油头粉面”了,他们在东京音乐大学的排练厅,这原本是学校管弦乐团的排练场地,现在暂时给他们用。场面和流川想的不一样,他们进来时艺术指导正在滔滔不绝,仙道听得很认真,甚至没发觉他们已落座。分析讲解之后又开始分部和声,不完善的地方会立刻收到反馈,而后不停的反复磨合,直到效果达到最佳为止。仙道的乐谱上写满了各种标注,他要把这些全部记下来,并且分毫不差的表现出来。

 

流川没见过仙道工作时的样子,表情很严肃,眉毛时而蹙起来。他也会提出意见和建议,毕竟作为演绎者,他也有自己的设想。他偶尔用手指关节揉揉太阳穴,他很疲惫,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。

 

流川此时忽然有种“也许我并不了解这个人”的感觉,他平日里总是显得太随意甚至懒散,他一直被人称为“天才”,仿佛他手中的一切都是轻而易举唾手可得并且理所当然的,甚至连流川都觉得他的成功是必然的,似乎那是本就深刻在他基因里的东西。

 

他却并不是那样的。他原本是一个从下生就被斩断了家族基因的人,没有名字,不知父母,从孤儿院长到了十岁。他的一切都来自于偶然,毫无防备。也许他真的有天赋,但是没人知道他的艰难。人们全都被他的表象欺骗了,他,不是什么表里如一的人。

 

在被打断了十几次之后,一首完整的曲子最终被打造了出来。仙道松了口气,笑容也终于浮现在脸上,但他没有停下,因为还要继续下一支曲子……流川和彩子就坐在他的斜对面不远处,他却没有抬头看过来,他的视线一直在琴谱和艺术指导身上,他也在和小乐团的演员们交流,气氛很好,大家也都很放松。

 

“真是的,这家伙一工作起来眼里就什么都没了。”彩子觉得有点对不住完全被忽视了的流川,她只是私心的想让他们见见面,毕竟之后会越来越忙,年内相处的时间都会很少,当然,如果他们的乐队胜选了就另当别论了。

 

“别打扰他了。”流川没有不快乐,反而很享受,他愿意看到更多不同的仙道彰,也愿意看到更多他的生活,尽管他无意融入。

 

但只要是他的,就总还是想知道得再多一点。

 

两个多小时后,他真的累了,不得不站起来拉伸一下身体。

 

“也休息一会吧!”彩子叫他,这才把他的视线引向了他们的方向。

 

“枫?”他脸上的疲惫一下子全都消失了,立刻绕过了有点凌乱的椅子跑过来。

 

“你们探完场地了?”他抱着椅子背儿跨坐着,跟流川脸儿对脸儿。

 

“嗯!”

 

“怎么样?你乐器也没带来吧?他们提供的乐器还可以么?”仙道看了看彩子,彩子耸耸肩,她没过问这些事,她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事她还是越少介入越好,哪个的脾气都不大好。

 

“没什么,大家都这样也就公平了。”流川虽然这么说可他知道并不都是这样,有很多是带了乐器的。

 

“抽签怎么样?”

 

“明天。”流川看着仙道的神情,他皱了皱眉,像是有点不满。他下巴抵在椅子背儿上,叹了口气。

 

“你还有几支曲子?”他看了看那边的小乐团,艺术指导频频的在往这边看,像是希望继续又不太好意思打断他们,“去吧,我等你!”他的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仙道的手背。

 

“明天你……”

 

“别废话,说了等你!”流川板着脸说。

 

仙道真的不说话了,只是盯了流川几秒,便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。

 

这一等,竟等到了太阳落山,连红霞都快要被夜色吞没了。

 

忙碌的时候还不明显,在送走了艺术指导和小乐团,身心一下子放松之后,疲惫就伺机席卷而来了。有一双手自后覆上了他的肩膀,他也并不看,只管靠过去,靠进他怀里去。

 

“给你买了吃的,吃点吧!”

 

“还不饿呢!”确切说肚子还有点发胀,仙道捉着流川的手腕,轻轻捻着他的骨骼轮廓,竟然觉得更加放松下来了。

 

“那也吃点!”流川知道这种紧张过后胃肠也跟着紧张不知饥饱的感觉,现在不吃一些,睡前一定会腹内空虚,难过得不能入睡,“我陪你!”他只好附加上可能让仙道动容的条件。

 

果然,还是有用处的。

 

也没什么好吃的,饭团和味噌汤,加了点小泡菜罢了。值得享受的是能够共处的时间,流川如此坚持要等仙道排练完不也是贪图这个么?即使是在两三个月前,如若有这样的时机,恐怕也是耳鬓厮磨的时候居多,仿佛没有身体上的相互碰撞,他们的感情就无处释放无以成形,可是如今竟淡定了,即使无声的陪伴也更让人有安定感。以前仙道总是盼着流川能来东京,时刻都能见着他,现在想来,流川和这样的节奏格格不入,何况他来了东京又能怎么样呢?自己依旧要奔波,恐怕还是聚少离多。

 

仙道吃了两口饭团,当真毫无食欲,合着汤汁才勉强下咽,口中也没什么滋味,连泡菜的辛辣都显得暗淡了。流川也不再强着他吃,好歹进点东西也总比空着肚子强。他们一块收拾好了东西,彩子的车就在外面等着,排练厅的灯灭了,他们的脚步显得有点匆忙。

 

仙道原本没那么累,可不知怎么了,见了流川他就全身没了力气。就只想靠着他,眼都不想睁。

 

“他怎么了?”流川皱着眉问彩子。

 

“他啊!工作节奏太快,这样也正常!”彩子瞟了一眼后视镜,一脸似笑非笑,“平时不这样,你来了,就撒娇了呗!”她这话说出来,倒是搞了流川一个大红脸。

 

“唉……”仙道冷不丁的叹了口气,“彩子什么都好,就是太聪明了!”他揉揉脸从流川肩膀上起来,“女人这么聪明嫁不出去啊!”

 

“不劳你费心!”彩子从来不在嘴巴上跟仙道客气,“一会儿我还得送流川回去呢,你不如操心你自己!”

 

流川别过头看着窗外,脸上沁着笑意,这女人的确厉害,有她在仙道身边,很让人安心。

 

仙道的公寓和流川想象的风格是一样的。他甚至觉得自己对整个空间的规划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,很像他的养父。房间宽敞却没有太多的家具,进门最打眼的,是钢琴。整个屋子的布局都是以钢琴为中心设计的。不管仙道彰愿不愿意承认,他都沾染了太多仙道家的格调,这是应该的,他在那个家族里生活了十几年,怎么可能独善其身。

 

“你终于在这里了!”仙道从身后抱住流川,“我自己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就想你在这里走动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
 

“你是够无聊的!”流川挣开他,“给我杯水喝!渴死了。”

 

仙道想,流川大概更适合阁楼?还是他和阁楼在一起时间长了,就变成了“灰姑娘”,他穿着休闲装,身上自然散发着烟火气,就算一举一动都毫无拖沓懒散,也和这个屋子并不匹配。被王子一见倾心的仙帝瑞拉,是更喜欢华丽的城堡,还是只属于自己满是灰尘破旧的阁楼?那是童话里绝不肯写出来的情节。

 

钢琴的音阶打断了仙道的想入非非,不管流川是否与这空间相合,他与钢琴永远都是匹配的,就如同灰姑娘和她的水晶鞋。

 

“我已经不会了!”流川惋惜的看着自己的手,“手指已经分不开了!”他不知是在和仙道说还是和自己说。

 

“那怕什么!”仙道起身,从屋子里拿出他的小提琴,那提琴还是他大学时候的旧物。

 

曲子,让流川的心有些吃痛,《爱之欢乐》,那是他们一直未能完成的曲目。仙道的小提琴依旧悦耳,但明显无法与藤真相提并论,甚至有些不复当初,流川会意,他坐到钢琴前,合着小提琴的乐音,指尖也悦动起来了。真的不娴熟了,两个人都是,可是乐曲依旧可以配合起来,美妙而动听,心情,是一样的吧,流川想,一瞬间的疼痛过后,是缓缓流出的暖意,一分分的吞没心中的不安,仙道说的对,怕什么呢?钢琴,早已不是那根维系命运的“救命稻草”,他们之间早已没有那么简单,那纠缠在一起的千丝万缕已经牢牢的打了结,拧了扣,除非剪断,否则无从分解,音节错了,没有关系,让音乐继续下去就是了,只要心里觉得快乐,错与对哪里还是那么打紧的事呢?

 

“我想回一趟神奈川。”乐曲声尽了,流川呆呆的看着钢琴说,“等这次选拔结束之后。”

 

仙道抓住了流川的手,与他十指相扣。他并不需要多问什么,他很开心他想要回到故地去,也许他内心有想要拔除的刺,可能会有些痛,但也绝不能让它烂在心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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