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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牧流】唇边的一抹阳光 10-11

在No.11表白,我可能是故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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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.10

对于流川的负伤,牧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诧,那根本就是他能够预见的,从一开始他警告流川要小心南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。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带伤上阵。此时愈发的庆幸自己没有脱口将他的继母找过自己的事说出来,在流川的心里,现在除了篮球和比赛已然容不下任何东西了。可是下一场对阵山王,湘北何去何从呢?他觉得也许是好事,对于湘北这样的球队来说和山王对决的压力应该比海南要小,就如同一开始就被评级为C级球队一样,没有背负很多期待反而是一种幸运。

就在他们分别放假集训的前一天,牧配了一副自己家里的钥匙给流川,告诉他不知道谁会先回来,如果需要就拿去用吧!结果钥匙被流川给扔出了窗户外,那小子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瞅着牧,牧明白了,于是他又告诉流川,不然就把钥匙放在门上面,用完了再放回去,这样就方便了。这次流川似乎没有反对。牧家里多了个流川的大提包,东西都收拾得很整齐,他是不是回过家了?牧在心里问,可是却问不出口。他想,算了,一切等比赛结束以后再说吧。

16强,对于第一次进入全国大赛的湘北来说足够了。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结束了山王神话。那么海南夺冠的机会更高了吧,目送着湘北离开,牧的心里五味杂陈。他也知道,流川是不需要人安慰的,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。

一个多星期之后,海南带着全国亚军的奖杯回到了神奈川……

回来了……牧总算是松了口气,清田信长的第一次全国大赛便拿了亚军,他已经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,一路上笑得像个傻瓜,牧和神几乎想要把他直接送进精神病院去。回来之后神和清田也都不着急回家,拉着牧商量晚上能不能痛痛快快的玩一场,拼了这么长时间,总得有一次给自己放松的机会。牧觉得这个无可厚非,也就同意了,于是他们决定先把自己的东西送到牧的家里,然后直接出去玩。

牧走到自己家门口,竟然伸手摸了摸上门框,是空的。

“唉?你在摸什么?”神惊诧的问。

“没什么……”牧一边搪塞着,一边掏出钥匙打开门,但是他恍惚的意识到了什么,甚至开始有点后悔不该带着神和清田来家里。

牧打开门,玄关处整齐的放着一双AJ5,是他的。

“咦?这双鞋好眼熟!怎么好像是流川枫的!”清田看着鞋子就叫喊起来。

“阿信你别瞎说!”神皱着眉,语气并不好,牧甚至不知道这句责备针对的是清田还是自己。

“不会错的!这双鞋他穿了两年了,经常跟他打比赛,我才不会记错!”清田急着为自己辩解,却没有注意神越来越阴沉的脸。

牧并没有理会他们的争执,他快步走到卧室门口,他的床已经被占用了,卧室里还弥漫着沐浴露的香气,墙角扔着一个大运动包,上面清楚的标明了大大的“湘北”两个字。

“牧……流川怎么会在这?”神直直的盯着牧,甚至背对着他,牧已然感受到了他几乎将身体刺穿的视线。

三个人坐在餐厅的椅子上,气氛变得很压抑,牧看似很无力的靠在椅子上,神的一双手紧紧的握着,只有清田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俩,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你其实是把钥匙放在了门框上,是为了留给他用的吧?”神问。

“看样子你们已经住在一起有一阵子了吧?”神继续问。

“换了防晒霜的防晒指数也是为了流川?”神的声音有些颤抖……

“牧前辈……你这样不觉得奇怪么?”神似乎在努力让自己不至于失控,他一向是个冷静的孩子,偏偏在这个时候几乎要失控了。

“是很奇怪,我也觉得很奇怪……”牧的眼神又飘向了卧室,“他会来我家是因为离家出走了,住在我家里也不过一个星期,防晒霜……是因为和我一起去冲浪的时候晒伤了皮肤,其实买了又怎么样呢?他也许不会再陪我去冲浪了,可我还是很期待……”牧发出了一声冷笑,自嘲么?明明知道奇怪却还是盼望着能继续下去,这样的感觉从记事以来都没有如此强烈过,他不敢看神,他害怕看到神的表情,那个一直都如此信任自己的人,如今却发现自己是这个样子,一定很失望吧。可他仍然认为不能欺骗他,说实话吧……不可以骗人,更不可以骗自己……

“神……我很想要尽我所能的保护他。”他终于去正视阿神了,那双眼睛仍旧维护着他的威严,没有恐惧,没有迷惑,就像在球场上叱咤的他,没有一丝软弱。

阿神觉得有点胸闷:“我懂了……”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便起身迅速的夺门而去。

“呃?阿神!!”一旁的清田看到神冲出门去也慌了神,他看看牧又看看大敞四开的门,只犹豫了一下便也追出了门,隐约的还听到他在喊:阿神你等等我啊!!

牧叹了口气,并不是在发愁而是觉得高兴,堵在心里那么久的话终于说出来让他有说不出的轻松,神也许无法理解,他也不会强迫他去理解,他只是很感谢他能听自己说完那些话,只是那些话又怎么对流川讲?其实他明白,对于流川枫,自己不必要说那些,比起动嘴皮子,真正的行动才更能让他了解。他又站起身,想要去把门关上,路过卧室,他反射似的朝里面望了一眼,却赫然发现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流川枫……

 

NO.11

 

他什么时候醒的?

被吵醒的么?

那么他们说的话他听到了么?

听到了多少?

他现在……在想什么?

 

牧的脑子其实一片混乱……

但他表面仍旧很平静,关上门,走进卧室,坐在床上,看着流川。

“醒了?”

“……”

“看来我留钥匙的决定是对的!不然你就流落街头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马上就是秋天的国体了,也许可以组成一队一起打球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屋子里安静了,静的好像空无一人。

牧忽的抱住了流川,什么都不说,只是那样抱着,像他无数次幻想的那样,流川的头发扫着他的脸颊,痒痒的,他贴着他裸露的肩膀,皮肤如此的凉爽,他的呼吸仍旧均匀,似乎这样的行为并没有激起他内心的一丝涟漪,没有回应,没有反抗,什么都没有。既然如此,要么结束,要么继续,这样的选择题,最简单不过了。

“流川……我喜欢你……”

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,牧的脑中和眼前竟然是一片血红的颜色。

渐渐的,他仿佛觉得有什么抚上了他的背,有些彷徨,有些迷茫,却在犹豫过后也紧紧的抱住了他。那是流川的手,那双虽然稚嫩却从不曾退缩的手。

继而他听到他小声的说:“我饿了。”

“是……我知道了……”牧笑着轻轻的舒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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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叫外卖,也没有速食面,两个人决定去外面好好的吃一顿。

牧说很久没有吃到过家乡风味的肉粽了,所以两个人找到了一家群马风味的小吃店,要了肉粽,也要了乌龙面。

一边吃着一边谈到了流川继母的事,牧很小心,毕竟是自己私自隐瞒了这件事,他不过是自作主张,完全不知道流川对于这件事情的真实想法。

“你讨厌那个女人么?”牧问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流川一口吃光了碗里的最后一点面,示意服务生再来一碗。

“那怎么办?你难道不想确定一下自己的感觉么?”等面的功夫,牧剥了个粽子放在流川的小碟子里,对方也并不客气,夹起来就吃。

“我觉得……你应该尝试接受……毕竟她是你爸爸喜欢的人。”

“……”流川停下自己吃东西的动作,看着牧。

“难道你就这样一直都不回家么?”

牧的话音刚落,流川放下了碗筷,起身就往门口走。

“喂 !你干嘛?!”牧起身要追,却被老板叫住了,还没付钱。流川并没有理会他,只是走自己的路,牧没办法,只好扔下了几张纸币,也来不及问老板找钱就匆忙的追了出去。

“流川!你给我停下!”牧紧追了几步,拦在了他面前,“你这是要到哪儿去!”

“不用你管!”流川的声音更加冷漠了。

“你以为我是在赶你出门么?”

“走开!”流川眯着的眼睛充满了挑衅,这让牧觉得很恼火,这个小孩在挑战他的耐心,不管流川是为了什么这样气愤,他还是觉得刚才他的出发点并没错,措辞也没有什么问题,就算是误会了他也总该给人解释的机会,可是流川半点想要和他继续谈话的意思都没有。

流川才不理会他的愤怒,绕过他继续走。这次牧真的被激怒了。追过去朝着流川的肚子就是一拳,流川也不含糊,自己都还一个趔趄没站稳,立刻就挥起拳头打在了牧的脸上,这两个人就在道路上迎着路人的注目礼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成了一团,没几分钟,也不知道是谁叫来了警察,牧眼尖,看见远远的有穿警服的人跑过来,也顾不上什么疼什么生气了,拉起流川挥过来的拳头疯也是的跑起来。两个大个子穿过人群,撞开了骑自行车的人,一路的跑,也不知道跑了多久,一直跑到周围一片安静,才停下来,喘弯了腰。牧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,他觉得很好笑,十八年来还是第一次被警察追着跑,他一边喘着气一边笑起来,流川则一边喘着气一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。

“你个臭小子,还是第一个能让我出手打架的人!”

流川咬着嘴唇,看来他并不想轻易的跟着牧转移话题,他看了看四周,是个他并不熟悉的地方,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,或许在他的头脑里,地球也和篮球一样是圆的,只要走下去,总能到达终点。他转身,仍旧执着的想要离开。

“流川枫!你想要逃避么?”

逃避……又是这个词,让流川听了就火大的词,安西教练这么说过,现在牧又这么说,流川猛地回头,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怒视着牧,忽然又跑回去狠狠的抓住了牧的衣领,那双大手在颤抖,他咬着牙说:“我没有!”

牧看着他那张气得发红的脸孔,忽然想到了抱住他的一瞬间眼前的一片红色,妖娆又热烈,这样热烈的灵魂竟然被冷漠的外表倔强的守护了起来,牧失神的抚上了他的脸颊,手指轻捻着他的发丝,他着了魔似的靠近,心脏几乎是在用失控般的速度在跳动着,会有人阻拦么?如果他阻拦了他的靠近,要怎么办?牧这样问着自己,但在他得到答案之前四篇唇瓣已经贴合在了一起,流川唇上的冰冷瞬间令他的大脑停止了运转,仍旧没有回应,因为不知如何回应,这是真的么?吻在唇上流连,稍稍离开就又再次贴上,沿着他唇的形状,一直吻到了嘴角。

适可而止吧……流川僵硬的反应唤醒了牧的理智,牧看着他,他瞪大了眼睛,不再是凌厉,却仿佛是孩子一样的纯真。

“流川……我那里你愿意住多久住多久,但是答应我,尝试一下,哪怕就一下。”

流川垂着头,大概是在平复自己失常的情绪,不久,他抬起头,仍旧是见惯了的那个坚强的流川。

“明天!”他说。

“什么?”

“回家!”

“……唉……”牧把流川搂进了怀里,“你这个人……多说几句话会死么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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